杜衡煊低着头想事情,没注意到江晚有些不自然的语气。他捣鼓着人江晚的衣角,跟臭流氓似的。“我有一件很正经的事情想跟你说。”
“啥?”江晚扭头,愣愣地看着杜衡煊。没想通,这人手上干着不正经的事,嘴里能说出什么正经的话?
“啊?”对上江晚的眼,杜衡煊才猛然反应过来,又住嘴了。
其实刚刚他想干脆给江晚都说清楚,就他和木锦的那事儿。可看着江晚的眼睛,又害怕了,这傻子铁定自责,万一一自责,跑了咋整,媳妇儿都找不到了,这倒真像江晚能干出来的事儿。
烦得出火。
“我家有个秘密,就我家其实是驱魔发家的,有驱魔剑,还有驱邪神咒来着,世代相传。”杜衡煊打着哈哈,说话都没经大脑,随口应付,摆明了敷衍。
江晚啪嗒一声放下笔,杜衡煊知道江晚要说他不正经了,于是抬眼准备哄人,却看到江晚两眼发光,像狗眼。显而易见,他来了兴趣。“真的?给我展示一下?”
旁人都会当杜衡煊这玩笑话,谁信呐?傻呀?可江晚就傻啊,单纯啊,好骗啊。随口一说就信了,就当真了。
杜衡煊这下尴了尬了,骑虎难下了。他看着这闪闪发亮的一双眼,还泛着期待的光泽。实在没法儿说出,刚其实是他瞎几把乱说的。
不然他江晚得多失望,信任值直线下跌,跌到崩盘。
杜衡煊生平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。但是江晚这样儿单纯的,他也真的是满心满眼的喜欢。喜欢到那种,降智降得离了大谱,双标双得显而易见,宠人宠到没边儿的程度。
杜衡煊深吸一口气,心一沉。自个儿的媳妇儿得自个儿疼。
他爬起来在床上盘腿打坐,眼睛一闭,又猛地一睁。
神色严肃,边掐动手诀,边念念有词:“大胆妖孽,装神弄鬼,??大威天龙,??地藏菩萨,??大罗法咒,??般若诸佛,??般若叭嘛哄!?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