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掰着手指头,不急不缓地算:“杜辰弋,结婚了。杜秋迟嘛,不可能谈恋爱。还有谁……嘶,难不成是杜衡煊?”沉九挑着眼,品江晚的表情。
也太好猜了吧,江晚的瞳仁颤抖了两下,神情再怎么掩饰都没了用。
是的,就是杜衡煊,沉九早就知道了,一点都不意外了。可是提到杜衡煊的时候,沉九看见江晚这样的反应,还是忍不住妒火攻心。
江晚对别的人上了心,他真想斩断江晚的手脚,让他哪儿都去不了,只能陪着自己。让他无论愿不愿意,都只能看见自己。
沉九隐忍着,重重吐息了一口,然后装作没有看出来,咬牙笑道:“杜衡煊……不过他就更不可能了。你和他,完全没有可能。”
雷声造作起来了,闷闷的。要下雨了。
沉九的话戛然而止。荡漾着个上了诱饵的鱼钩,江晚心头的疑惑被勾了起来。
为什么他和杜衡煊就不可能了?谁说的?杜衡煊说的还是哪个狗王八蛋说的?
“哦哦,是吗,那还真他妈不好意思了,还真就是他。可不可能也不是别人说了算,我和他都没觉得不可能,旁人更是管不着了。”江晚没生气,只是觉得沉九有些胎神。
他没期待过有人能祝福,但是这样儿直接表示不看好,也太他妈不会做人了吧。
天雷滚滚怎么就没霹了这张乌鸦嘴呢。
“你以为我张口乱来?我今天来找你,可都是为了你好。”沉九抬手,想揉江晚的脑袋,被江晚一把拍开了。
沉九是故意的,既然他来找江晚,挑的是快高考的日子,就没想要江晚考好。
说实在的,他就不想要江晚触碰到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