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衡煊开了空调就把凉被扯过来,盖江晚心口上,免得着了凉。
杜衡煊表现得特好,动作迅速又温柔,没有趁机偷摸人江晚的手,也没找机会偷亲人江晚的脸,还很绅士地把江晚身上的t恤下摆扯了扯。
装得挺像个正经的王八蛋。
倒不是杜衡煊改了性,一颗王八心被洗涤干净了。而是因为李老头儿就站门口,一动不动,像个打分的裁判。铁面无私的那种,塞红包也不管用,就看你表现。
杜衡煊就渴望着评分高点儿。到时候杜衡煊来接亲的时候,免得李老爷子提着剑把着门不让进。
等一切整好之后,杜衡煊关了灯,轻悄悄关好门。随李老头儿一块儿下了楼。
“老爷子我扶您。”杜衡煊像个热络的狗腿子,能背老奶奶过马路那种,特积极。
“不用,我能走。”李老爷子下楼比上楼利索。“要不要来喝点儿?”
“啊?我不喝酒,我陪您坐会儿。”杜衡煊装乖,装纯良。而且戴着口罩呢,不能取。
“谁让你喝酒了,我说喝茶。”李老爷子觉得这小杜还真是,小小年纪,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么。
杜衡煊跟老头儿进了门。这住人住了好几十年的屋子,东西多,都是陈年旧物。大件儿齐全,还有一架风琴,盖着泛黄的白色蕾丝罩子,很有年代感。
“这风琴有些年头了吧?我奶奶也有一架,小时候还教我弹来着。”李老爷子拎水壶,杜衡煊就帮忙拿茶杯,特机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