瞧江晚一副被逼得无处遁逃的可怜样儿,杜衡煊头一回觉得,嘿,公交车真他妈好坐。
下回还来坐。
杜衡煊像个张扬跋扈的军官,逮着个登堂入室的小贼,觉得必须要好好“审一审”。
可车要到站了,江晚这样儿没法下车。杜衡煊可不愿意让别人瞧见江晚这动人模样儿,只得松了搂着人的手,往后退了退,让江晚自个儿平静平静。
害,这公交咋开这么快,怎么一会儿就要到站了。小杜总觉得有点儿亏。
江晚一边偷摸着深呼吸,一边儿心里背诵着《道德经》。
“道可道,非常道;名可名,非常名。无名天地之始,有名万物之母。故常无欲,以观其妙……”
像个修行的僧人,一边暗示自己要成圣成佛,一边受着身后妖孽的诱惑。
到站的时候,江晚下三路终于熄了火。
下了车江晚走前面,走得飞快,两条长腿儿像两风火轮。还怎么都不愿意再牵杜衡煊的手。怕再被煽风点火了。
杜衡煊委屈了,自己要是干了个啥,被这样对待他也就自个儿受了。可自己啥也没干,江晚就自顾自的膨胀,完了还归咎于自己。自己没有一点儿参与感。
委屈。
“走那么快干嘛呢媳妇儿?”杜衡煊死皮赖脸地贴过去。
“天儿热,走快点儿,买了菜好早点儿回家。”江晚头也不回,怕自己脸上还残留绯红,被杜衡煊发现了去。
他哪知道杜衡煊其实早就发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