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下了起来,淅淅沥沥的,很是凄清。
杜衡煊又看了眼手机,凌晨两点多了。他会失眠,平时这个点他都不一定睡得着。
可江晚像颗大安/眠药,他一碰到就有了睡意。但今晚杜衡煊迟迟没有被周公召见。
杜衡煊心态向来很积极,可夜里睡不着的时候想事情就很悲观。
都说有因果报应,他伤了江晚那么多,又还了多少,还有多少报应?他不知道。
晚上江晚喝醉了喊疼。那得是多疼?他也不知道。
他看着江晚的睡脸,怎么都看不够。鼻翼上那颗痣,像沾了一点巧克力,随着呼吸翕动。
特别诱人。
他伸出手指头,触触那颗痣,越发情动了。就张开手掌,轻抚这张给他带来了多少情敌的脸,一遍又一遍。要多深情有多深情。
他想把江晚的脸刻进骨子里,想记住他的轮廓。哪怕自己失忆了瞎了,也忘不了这种感觉。一下子就能确定这是他的江晚。
江晚睡衣被洗得领口都松了,很大,躺着的时候会露出一大片皮肤。雪白雪白的,晃眼。
江晚就像一个刚修成人形的妖精,啥也不会,可就是这种不会,才最是摄人心魄,最是勾人。
一片馋人的景色,杜衡煊硬是看得苦涩。多可人的身体,竟然被自己弄得满背的伤。可真有够王八的,啊呸,比王八还王八。
杜衡煊一颗心在荆棘丛里翻滚,难受到坐立难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