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晚的眼前是模糊的,他看不清杜衡煊的表情。“我没有,杜衡煊,你信我。我没有划他的脸,我真的真的没有,你信我。”
江晚的声音是嘶哑般的颤抖。
“可是木锦说他的脸是你划伤的。”
“不是我,不是我不是我。”江晚一个劲儿摇头,鼻尖儿都红了,拽着杜衡煊的衣角不撒手,像拽着一根救命稻草。
“有监控的吧?查一下监控就好了啊!是他自己划的,真的不是我。”他拽住杜衡煊的衣角,颤抖着,声音近乎绝望地祈求杜衡煊信他。
“包间里没有监控。”
“没有吗?真的没有吗?那你会信我的,对吧?你会信我?”江晚都快哭了,眼圈儿是红的,整个人微微颤抖着,像冬夜里衣不蔽体的流浪汉,可是没有人同情他。
杜衡煊没有说话。江晚的手从杜衡煊的衣角无助的滑落下去。
“我去看看木锦。”杜衡煊松开江晚,往病房里走去。走到病房门口,他又回头,“小松,你先把江晚送回去。”
江晚站在原地,整个人像是傻了。他打过很多很多次架,可是没有一回动过刀。他知道动刀意味着什么。他不是那样的人。
可杜衡煊会信他吗?会的吧。
江晚呆呆地站在医院走廊,像等他妈那一次一样无助。
是不是幸福得太久了,老天爷觉得他不知所以了,所以要给他再吃点苦头。
“江晚,走吧,我送你回去。”
江晚跟着小松走,像个没有灵魂的提线木偶。原本触手可及的东西似乎悄无声息地在走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