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妈妈……”木锦的眼泪掉下来,像受了天大的委屈。
夜深了,江晚坐在床上,睡意全无。没有人告诉他后续,他也不敢联系杜衡煊。
就算说出事实又能怎样?没有谁能证明是木锦自己划伤的自己。而且说木锦自己划伤了自己的脸,谁信啊?
一坐坐到了凌晨四五点,后面实在是太累了,江晚才迷迷糊糊的睡着,一睡着就梦见木锦顶着那张流着血的脸,一步步向他靠近。
他一下惊醒,满头大汗。
醒来看见杜衡煊坐在床边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,只是出神的看着他。
“江晚。”杜衡煊开口。
江晚胸口一下堵住了,杜衡煊好久不这样叫他的名字了,有些陌生。
“杜衡煊,你不信我没有划伤木锦,是不是?”江晚的心开始往深渊沉。
杜衡煊动动嘴,最后终于说:“我信你,你不会做那样的事。但是我信你,又有什么用呢?”
江晚苦笑一下,说:“也是。那木锦想要我怎么赔偿他?钱?还是你?”
见杜衡煊不说话,江晚差点笑出声来:“两个都想要?那他也太贪心了吧。果然是人不狠立不稳。你们富人能成为富人也不是没有道理的。”
杜衡煊心如刀割,他抬手想摸江晚的脸,被江晚躲开了。
“你直说吧,我都受得住。”江晚感觉自己的心已经麻木了,好像没有痛诶,还挺好。
“木家的人说,看在你是我朋友的面子上。可以提供两个选择,要么报警,然后赔偿手术费精神损失费。要么不报警,但是……但是得在你脸上划一刀。这样就一笔勾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