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木锦给他说了杜衡煊和江晚的关系,不然他也犯不着做到这个地步。

“那抱歉,我改主意了,我确实赔不了那么多钱,我选择划自己一刀。”江晚活得挺纯粹的,特爷们儿,也不再怕了。杜衡煊说相信他的时候,他就什么都不怕了。

要万一以后真因为这脸被杜衡煊甩了,那也是他自己活该,怨不得别人。他就这命,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顺遂。他看开了。

他看开了,可杜衡煊看不开。

“江晚!你说什么呢!不是都说好了不选这个吗?你言而无信。”言而无信的事儿杜衡煊干得多了,可这才第一次觉得这种行为是多让人气得想吐口老血。

江晚抓起了桌上的刀,刀尖儿抵着脸,“杜衡煊你别拦。”

杜衡煊完全不敢动了。他平时很沉稳,就连昨儿发生了那事儿,他也能面不改色,可现在真的慌得一批,“八百万就八百万,木叔我想办法给!江晚你先把刀放下!求你了!算我求你了!”

江晚摇摇头。八百万是个什么概念他懂,他一辈子可能都赚不了这么多钱。他还天真的以为最多十几万的事儿,嗯,是他天真了。

他不能让杜家给他出这么多钱。人杜家凭什么给啊?就算给了,他真有那个脸拿?他要真拿了,那他妈得活活气死。

划一刀能抵那么多钱,多值。

“木锦,你能做到这个地步,我也是佩服。你栽赃陷害我,你心里真的过得去吗?”

木锦笑起来:“一报还一报而已。”

“江晚,江晚,别!你住手!住手好不好!钱的事情咱们再商量!你先拔刀放下!”杜衡煊都要急疯了,肾上激素爆表,就差跪下来磕头了。

他血气得像锦城老街区横平竖直的路,上通天、下达地,可就一个江晚,他怎么都奈何不了,像一个劫,又像天降正义,专门治他这个狗王八的。

江晚心里很平静,没想到第一次自/残就玩儿这么大的。握着刀像要殉国的君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