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晚不再说话,转身往回走,像具魂飞魄散了的行尸走肉。
他在杜家的大门前站了很久。
杜衡煊说要带他来认门,可能再也没有机会了。
半夜回了家,江晚关了灯抱着枕头在床上坐了一整夜。
枕头是杜衡煊用过的那个,还保留着杜衡煊身上的味道。
江晚知道杜衡煊是冷杉味的信息素,但江晚是beta,闻不到信息素的味道。杜衡煊就买了和自己信息素相近的香水,天天喷,让江晚一闻到这个香水味就能想起他。
上回走还特心机地偷偷枕头被套喷一喷,拜他所赐,让江晚心猿意马了多少次,梦里全是杜衡煊。
第二天一大早,刚过七点,杜衡煊提着包子鸡蛋豆浆,轻手轻脚打开门,像做贼似的,还是采/花/贼。
他走进卧室,发现江晚抱着枕头还睡着,睡衣也没换,还穿着昨天那套衣服。
这也太不让人省心了吧!杜衡煊一下就操/上了老父亲的心了。
向来睡得沉的江晚罕见地一下睁开眼,看见杜衡煊,眼睛酸涩,昨夜没掉下来的眼泪就从眼眶滚了出来。
杜衡煊一下慌了,手忙脚乱给江晚擦眼泪,“怎么了这是?”
江晚自己一把抹了眼泪,眼角带泪笑了起来。“昨晚做了个噩梦。”
杜衡煊坐在床边,给人轻轻拍着背:“别怕别怕,那些都是假的,醒了就好了。怎么这么大了还爱哭?”
江晚没太清醒过来,坐在床上发呆,“杜衡煊,我不想干服务生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