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近乎哭腔的乞求。

平时看起来那么坚不可摧的一个人,此时脆弱得像个被抛弃了的孩子。

陈澈一下明了,鼻尖儿酸得发痛。

他把头埋在杜衡煊怀里,火锅的油烟味混着淡淡的冷杉香水味。这香水和杜衡煊的信息素味道很像,喷了简直像多此一举。

他抬手拍着杜衡煊的背,“好好好,我不走,真的不走,我送你回去,听话。”

陈澈不知道那个江晚会怎么说话,不过杜衡煊会撒娇,说明江晚也会对杜衡煊说“听话”这些词。

杜衡煊果然就乖乖的跟着走了,手里还紧紧提着一袋江晚爱吃的糍粑。

陈澈去过杜衡煊的家,有一次几个同学跑来研究竞赛课题。

沙发又大又软,地毯很厚实,电视屏幕也特别大,阳台上养了很多花,一看就是被精心照料着的。

陈澈想把人扶进卧室,可都关着门,他又不知道卧室是哪一间,就把杜衡煊放在沙发上,自己跑去找。

一打开,是健身房。

再一打开,陈澈一下呆住了。

小小的房间里贴满了照片。有游乐场的,有电影院的,有看展的,有吃饭的,有枕上睡着的。

可是每一张的上面,都有着同样的一个人。

那个人有一张好看到风华绝代的脸,面色时而清冷,时而羞涩微笑。桃花眼,高鼻梁,薄唇微红,轮廓清晰。

而且,他的鼻翼上,和自己有着一模一样的一颗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