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衡煊铁青的脸,眼睛都红了,像一头快要暴走的野兽。
他知道陈澈在这上课,过来想道个歉,没成想听到了木锦最后两句话。
木锦一下惊醒过来,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,慌了,“衡煊,没有,衡煊我没说什么。”
“他是你逼走的?江晚是你逼走的?”杜衡煊胸/口起伏着,心中五味杂陈,酸涩得要炸了。
他好久没听到,也没提过这个名字了。
一说出这个名字,那些往事就滚滚而来,铺天盖像六月的疾雨,把尘封了四年的过去冲刷了出来。
江晚的声音,江晚的脸,江晚的身影,甚至江晚手掌的疤,小脚趾上的痣,全都清清楚楚,恍如昨天。
“没有,我没有……”木锦一步步往后退,他没有见过这样的杜衡煊。哪怕自己划了脸陷害江晚,杜衡煊也没有令人这么胆战心惊过。
像呲牙的野狗,也像磨爪的饿狼。
杜衡煊一把抓住木锦的胳膊往外拖。
陈澈吓得站在原地不敢动,杜衡煊对谁都彬彬有礼,也向来沉稳,他没有见过这样的杜衡煊,像杀红了眼。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。
“衡煊,你放开我好不好?我疼。”木锦哀求道。胳膊已经被掐出了五道红色的印记。
杜衡煊手指深深陷入木锦的肉里,脑袋里是空的。反反复复想起表白那晚,江晚拉着他的手,羞红了脸说谁来拆都不管用。
杜衡煊把木锦推到无人的过道,他掐着木锦的脸,指尖颤抖,“你说,你是怎么把江晚逼走的?你不老实说,我现在就能掐死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