师傅咽一口口水,差点着了老狐狸的道。他看一眼小姑娘,“那,那那那也不行,老子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吗?咱老锦城人有底线,而且人家姑娘……”
杜衡煊一扭头,一张俊脸上挂上了痞笑,他一手揣裤兜,一手扶着小电瓶三轮车顶盖,摆明了这小破车他杜衡煊非坐不过,别说小姑娘了,就是巴啦啦小魔仙来了也不让。但他说话还是特别客气:“小姐姐,我真有急事,能不能拜托你……”
“你先坐就是了,我不急。”小姑娘哪见过这场面。头一回见着这样儿的,撑三轮车上像撑保时捷上。她脸红得像溏心鸡蛋,被杜衡煊勾起的嘴角勾了魂。
“谢谢。”杜衡煊一笑,特不绅士的就一屁股坐了进去。
一路风驰电掣,蹑景追飞。杜衡煊的一颗心比这三个轮儿还跑得快。
“师傅你能不能再快点儿啊?我赶时间。”杜衡煊心急如焚,生怕错过了江晚。
“再快三个轮儿就飞了,你这年轻小伙儿的能不能有点交通安全意识?”贼有安全意识的师傅一个漂移差点直接侧翻,给两人吓够呛。
杜衡煊不敢再催了,怕没见到江晚他人就没了。
下了车杜衡煊就开始东张西望。北站人特别多,很多都是拖着大包小包的行李,杜衡煊跑起来费劲,找起来也费劲。
“同志,我丢人了,啊呸,我丢了一个人,能不能麻烦您帮忙广播找一下。”杜衡煊见着咨询前台的工作人员像见到了失散多年的姐姐,热泪盈眶就差涕泗横流了。
江晚坐在候车室。
他感冒没好,行李箱放在两条长腿之间,靠在候车室连排椅上,浑身使不上来劲儿。比身体更难受的是心。
七零八落的特别可怜。
杜衡煊过得很好,身边也有新的人了。他本就不该再肖想杜衡煊了。按理说现在他对锦城也不该有什么留恋了。
可他还是难受,哪哪儿都难受。分都分了,他不要求杜衡煊搞守身如玉那一套,他谁啊他能有这么大面子。可没点私心也总归不可能,他又不是圣人,他潜意识里还是很自私的希望杜衡煊能和他一样,能念着对方,想着对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