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只是不理解裴吟为什么好好的车不坐,要端着桶装泡面蹲在车轱辘旁边嗦面。
裴吟看出荆诀的疑惑,主动解释说:“你不是说你车里不能吃东西么。”
荆诀一下抿唇,脸色都沉默下来。
“扔了。”荆诀命令裴吟。
“哎,别啊,马上吃完。”裴吟说着迅速用叉子挑起一口面,但面还没到嘴边就被荆诀连叉带桶一并夺走,裴吟欲哭无泪,只能可怜巴巴地对着垃圾桶默哀了句,“我的面……”
“上车。”
荆诀接二连三的命令让裴吟十分不爽,裴吟直接从副驾的车窗伸进胳膊,把座位上那桶给荆诀买的泡面拎出来,抱着膀子说:“那你也别吃了。”
荆诀好笑的看着裴吟,然后一言不发地从车后绕进驾驶位坐好。
安全带扣上的瞬间,裴吟一下就慌了,他有点担心荆诀就这么冷漠地把车开走,但为了维护自己,以及那碗不幸夭折的泡面的尊严,裴吟还是绷着脸没说话。
“我不喜欢那个口味。”荆诀嫌弃地看着裴吟拎在手里的老坛酸菜味桶面,他看裴吟头也不回,只好耐着性子,又说了一次,“上车,晚饭我请。”
荆诀这个人啊,从声音到性格,从眼角到眉梢,无一不跟“冷”字挂钩。
可就是这样的他,声音却总能穿透十二月的寒风,给冰天雪地里的人以温暖。
从在山庄里僵硬地逗自己笑开始。
从办案途中驱车带自己去医院包扎开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