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下节课估计会让你单独负责一个班，到时候你去大厅签到，拿上签到表和听课记录表，上课之前你就站在教室门口，只要有学生进来，你就让他在签到表上面找自己的名字，相应的日期下面画勾，上课时间还没到的需要给家长打电话……”

温凉埋低了头，悄声跟乔烁说这些注意事项，他修长的手指在纸上无意识地画着什么。

乔烁边听边点头，眼神不自觉地落在温凉的手上。

“……好了，大概就是这些，到时候你要是有什么不会的，可以发消息问我或者萌萌，不过上课盯班的时候尽量别看手机。”

“知道啦，小熊哥真贴心。”乔烁眯起眼睛笑着。

温凉一听这话就知道乔烁又不正经，他没有理乔烁，但眼睛里都是笑意。

教室里开着窗，偶尔有风吹过，外面的天气很晴朗，前面的小学生们抬头听课，偶尔有人搞点小动作或者扭头往最后一排看。

在这样的课堂里，乔烁有一种错觉，好像自己也是个小学生——但桌子对他来说太矮了。

乔烁只好把脚搭在凳子的横杠上，胳膊肘支在大腿，弓着背懒懒地用手托腮，他微微偏头瞥了一眼温凉。

温凉抬着头，看似是在听课，其实眼神有点放空，侧脸看起来柔和带了点疏离，此刻他坐得端正，在桌面上扣起十指。

乔烁心里忽然有点好奇，温凉在这个年纪是什么样子。

乔烁用胳膊肘碰了碰温凉：“熊哥，你小学的时候是不是特别乖特别懂事？”

温凉回过神来看看乔烁，垂眸想了一会儿，然后笑了：“我不乖，而且很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