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烁带着敌意瞥了一眼程子轩，心里很生气，却也没法直接对程子轩表达不满，只好转向温凉。

“一中午没看见你了，在外面晃悠什么？不是说了一块去图书馆复习吗？”乔烁抱着双臂质问温凉。

乔烁鲜少有对温凉生气的时候，温凉听着他说话的语气，心里很不是滋味——都怪自己没给老乔发个消息。

“老乔，学生会今天中午开例会，我临时有点事，所以还没回宿舍，忘了发消息跟你说一声。”

温凉微微皱眉，眼睛里的恳切和示弱的语气让乔烁瞬间心软下来，都不忍心跟他生气了。

“我一点都不重要，你随随便便就把我给忘了。”乔烁脸色缓和了些，语气也明显变软了，甚至听起来有点委屈。

“不是这样的，老乔。”

温凉想解释，但脑子里想了半天，总觉得这就是自己的过错，说的这句话听起来倒更像狡辩。

场面一时间陷入了三个人同时沉默的僵局中。

程子轩敏锐地察觉出乔烁看向他时那种敌意，学校里有些传言他也听说过，只是一直懒得去探究真假。

如今看来传言也不是完全没根据，程子轩目光在他俩脸上来回地看，心想，那架势八成是把他当情敌了吧。

程子轩觉得该找个机会开溜，他轻咳一声，用开玩笑的语气说：“你俩怎么跟小情侣闹别扭似的？”

这话一出，乔烁和温凉齐齐看向程子轩。

在这样两道目光中间，程子轩居然有一种流冷汗的错觉，他掩饰地扶眼镜，尴尬而不失礼貌地笑了。

温凉欲言又止，然后屈起食指放在自己嘴唇上，垂着眼睛看起来不知所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