尧逸呈见景随完全不让步,就垂眼拿起协议翻看,安静认真地像在临考前复习功课。
景随余光瞄着尧逸呈淡然镇定的模样,心里不知为何就舒坦了一些,稍稍松弛神经,好像已经听到尧逸呈对他做出了完美的解释了一样。
景随便也一同默不作声,看着自己膝盖上摊开的手掌,不自觉想着,确实很神奇,每次看见尧逸呈,在他身边,或者,听见他的声音,自己就能很快平静下来。
莫名其妙不知从何而起的安稳感和一丝丝景随未曾察觉的异样沁甜,让他突然醒悟,在这么样的时刻他居然挺喜欢跟尧逸呈,这个罪魁祸首待在一起。
神奇。离谱。
不过这样的平和的气氛在今天注定不能维持太久。
两人下车回到家,景随推尧逸呈进门后,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,摆出一副庭审的架势,质问道:“为什么要做这样的协定?”
尧逸呈从知道事情要暴露后有大把的时间去思考,如果景随这么问他该怎么回答,但是他没去想,他认为自己没有什么需要去粉饰去编排的,景随问什么他就答什么。
尧逸呈觉得自己做过的事情,就不会怕承担后果。
所以,他几乎不假思索道:“因为他们不是好父母,我希望他们离开你。”
这话让景随很明显愣住了,他缓缓眨了下眼睛,慢慢勾起嘴角:“这么说,我还得谢谢你?”他边眨眼边低下头,好似在整理思绪,很久才又看向尧逸呈道:“所以你图什么呢?因为你选择和我协议结婚,我的背景应该很清白是么?你怕,他们破坏你的计划?”
尧逸呈蹙了下眉,实际上他都没有计划着什么,哪来的破坏计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