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景随去学校后, 尧逸呈开始朋友圈每日运动打卡。

如果每天不背着景随活动一下,就要真的瘫痪了。

他的身体非常柔韧,各种拉伸姿势都做的游刃有余, 俯下身时头能不费力地贴到小腿。

尧逸呈盯着自己笔直的腿, 忽然小小地叹了口气,回想昨天的谈话, 感觉自己又错过了令双腿“痊愈”的机会。

以目前景随对他的态度, 应该不会看他健全就赶他出家门,让他自力更生了吧?

尧逸呈忖着,放在以前那不用想都是肯定的, 没了结婚契约,景随也绝对不会再接受他的暗中帮助了。

尧逸呈现在挺有自觉, 他是景随的底线,所以不想放任自己继续欺骗下去, 只不过目前遗留问题没处理完, 景随对他的态度也不明朗,尧逸呈也不想赌, 假如坦白时没拿捏准, 两人的关系直接回到没见面之前,或者,最坏的,景随恨他。

尧逸呈想都不敢去想这种结局。

窒息。

所以, 虽然有心悔过但他不打算现在就全部说开,这协议只签了半年, 半年后无论如何, 协议必须解除。

尧逸呈正盘算着, 手机来了短信, 听铃声是保镖的。

尧逸呈拿毛巾擦擦汗,点开信息,迅速看完,神色不变,拇指在屏幕上按了几下,然后移开目光边思索边落座,伸开腿靠上椅背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
突然一道来电铃打破宁静,尧逸呈收起放空的眼神,不慌不忙地看向手机。来电没有备注,但尧逸呈一眼就认出,那边的是石隽巧。

尧逸呈接起却不说话,起身在门口换回棉窝窝,又坐到轮椅里,对面终于耐不住了:“你真的是尧家人吧?就是尧竣的儿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