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随拿着手机走到无人角落接起:“喂?”
“景哥午安。”
“还没睡?”景随知道他那边现在是半夜。
“有件事告诉你, 石隽巧和景正信往剧组去了,应该是要找你。”尧逸呈语气沉稳道。
景随呼吸放缓, 没有说话, 听尧逸呈继续用平稳的声音道:“他们现在没有任何底牌和底气,不敢把事情闹大,所以这次找你大概是用苦肉计,想利用别人的怜悯获得最后一点利益。”
听尧逸呈说着这么清楚明了, 景随自己也慢慢冷静下来,他现在一听见这两个名字已经反射性的有股窒息感。
虽然他反抗过, 但那种永不断截的纠缠一次又一次让他感到疲倦无力。
脑子都麻了。
“别担心, 我已经通知谢奇致过去了, 会引导他们去酒店某个房间等待, 你想见就找时间去见一面,听听他们说什么。”尧逸呈顿了顿,那边有一阵细微的响动,像是在整理纸张,“不论他们想怎么样,你先考虑,如果需要我随时打电话,我这边都有准备。
“如果不去见,他们不敢闹事但也轻易不会放弃,因为法律上亲属关系无法断绝,他们肯定会拿着你的赡养义务说事,要是不采取极端手段就没完没了。但别怕打官司,他们同样没有尽到完全抚养义务,不可能要求你答应过分的条件,这点你放心。
“所以现在就是一个尺度问题,他们需要被适当打发。”
景随的思路也清晰起来,他对这两人的破坏力领教多年,就算不再向自己索取财物,但哪怕待在一起都一直对旁人进行精神折磨,那是个沼泽泥潭,他再不敢有一丝期望。
尧逸呈沉缓道:“景哥,我这些话很不近人情,但希望你不要在他们身上寄托任何感情,这世上有很多人喜欢你、纯粹地爱你,他们的一点好意没有什么特殊的。你的确有义务赡养,但没义务给他们爱。”
“……我明白,”景随抬起头看着远处,“我明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