尧逸呈给的协议写的写得准确详细,不到五分钟双方签完,景随拿着一式两份的协议离开酒店。
石隽巧和景正信也很快坐着车走了。
谢奇致留下打算去剧组看一眼,他跟景随站在路边,在烈日下眯缝着眼注视出租车走远直到消失。
谢奇致跟石隽巧两人打交道的时间很长,他早清楚对他们抱有期待是非常愚蠢的。今天能这么简单地摆脱纠缠,全仰仗于这一男一女的根深蒂固的自私和短视。
他觉得挺值,甚至有些庆幸,这么点东西就能撼动的情感原本就不宝贵,早该丢弃了。
车影完全看不见后,景随转身打算回剧组。
他在这几分钟内奇异地感到轻松,一点没生出惆怅难过之类的情绪。
像是被困在狭窄的黑暗里多年,终于有一天走进明亮开阔地,呼吸到了自由流通的空气,像是从枷锁中得到解放,像是卸下了沉重的巨石。
他越走越脚步越轻快,深吸一口气,肩头一松,心情像是在飘扬,脸上不自觉地染上笑意。
他们正迈入他们的人生,景随也要走向自己的未来。
“不再见了我的父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