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随慢慢靠上栏杆,不发一语。
“我骗你自己残疾、落魄,骗你结婚,是因为我知道你不会无缘无故接受别人的帮助,我想……让你心中平衡,让你知道我们是平等的。”
景随侧过头,盯着远处。
尧逸呈的声音低沉而缓慢:“我没有考虑的很周全……因为看了你的采访后,我只想立即见到你,我从没想象过你会说出那样的话。”
景随默了默:“我说了什么?”
“你忘记了么。”尧逸呈追忆道,“记者问你,对自己如今在这里洗车作何感想,你说……”
“我说。”景随打断他,“这不是应当的结局么。”他顿了顿,微微垂下头“所以,这句话怎么了?”
尧逸呈看着景随,静静道:“我的景哥,不会这样自暴自弃,他从来不给自己划定结局。”
“我不想看到你用那种表情说那样的话。”
景随低着头,狠狠地咬着牙,突然爆发了似的抬起头上前两步道:“关你什么事?尧逸呈,你很很了解我么?你有资格评判我么?”
尧逸呈不为所动,只道:“景哥,我不想看你那样……”
“闭嘴!”景随侧身与他擦肩而过,“不关你的事。”
……
景随把自己闷在被窝中,隔绝外界的一切窥探。
他缩成一团,有些手抖地打开视频,回看当初在洗车行的采访,看到自己说那句话的时候,低垂的眉眼、没有光彩的双眸……
景随再次紧紧蜷缩起来,就像在母亲子宫中的婴儿那般。
这又有怎么样?
又怎么样呢?
尧逸呈帮他,还不是因为在酒席上“看上”他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