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想必甄大夫已经知道我并非伤寒,多谢刚才未曾在二哥面前说穿此事。”苏扬舲竟比平日多了几分平和,拱手谢道。

“四皇子言重,小人受不起。”甄旬诚惶诚恐的赶紧托起苏扬舲衣袖,他只是一介布衣哪受得起当朝皇子的拜谢,赶紧还礼道:“小人医术有限,恐无法医治四皇子贵体。”

“无妨。”苏扬舲眼神黯淡了一瞬,淡淡的说:“甄大夫没在我二哥面前说穿,已然是帮了我大忙。”

不管苏扬舲这人性情如何不堪,他仍是姜国的皇子,甚至还是皇上最宠爱的一个皇子,苏云杪若是今日知道他身体有恙,必然会告知皇上皇后。

届时又会是怎样的一场血雨腥风,以任皇后的性情肯定治桦雾府上上下下个侍候不周之罪,到时候恐怕这府里的下人每一个能活着出去的。

都道任皇后最贤良慈爱,只有苏扬舲知道那不过是她上位的手段而已。

甄旬大约是看到了苏扬舲神情的变化,沉思一下说道:“贵人虽然脉象凶险,身体也多有虚弱之象,但好在您素来身强体健底子好,这毒也并非不可解,只是小人……”

“什么毒?”苏扬舲突然长眼一瞪,疑惑的问道。

“难道四皇子不知自己是中毒?”

苏扬舲觉得眼前微微发黑,忙调息了一下,再睁眼时已然是平静如水,问道:“之前替我诊断的大夫说我这是生来带的弱症,只因常年虚耗才症发了出来,已经山穷水尽无药可医,只可维持现状。”

“怎么可能?这人要么就是个庸医要么就是故意隐瞒。”

“你确认我是中毒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