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说解毒只一次就够了?”
苏扬舲咬着唇:“南寻,要不把这玉戒再打磨一下?”
卫南寻视线上下扫了扫他,“为何?”
“我怕塞不下。”
“不会,我已经试过,正正好。”
外面大约是起风了,呼啸着叫嚣着只往窗户上撞,苏扬舲听着窗外的风声,身子直发颤。
“舲儿不要乱动,玉石光滑,若是取不出可就不好了。”
闻言,苏扬舲便真的不敢再乱动,保持着难受的样子,僵着。
他的心思一半在解毒这事上,另一半却还在移木桥的那块石碑上,或许是注意力在别处的缘由,今夜解毒的过程仿佛并不像第一次那样难熬,不一会,黑面石戒指就又出现在苏扬舲面前。
他整理了里衣,安静的侧躺在床榻上。
“怎么?”卫南寻再烛火下用丝帕擦着那戒指的面上,见苏扬舲不出声便又问他。
“有些倦了,我先睡,你也早些睡吧。”说完便翻个身滚到了床边,扯开叠好的被子钻了进去,眼睛望着房顶。
他将被角向上提了提,身子向下滑,最后反而是半张脸也埋进了被子里。
苏扬舲根本睡不着。
他将自己埋进被子里,耳朵却仔细的听着卫南寻的声音,没来由的又想了好久,想移木桥上的石碑,想他的二哥,想他每天喝下的那一杯琼花乳,想比试时那匹发了疯的马,想死在家中的侍卫广地,想……
从前他觉得那些看得见和看不见的事儿,都是记恨他的珹王所为,然而此时此刻,他开始迷惑,开始弄不清楚,开始感到混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