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!”男子凄厉的尖叫回荡在监牢里,来来回回冲击着每个人的耳膜。
福满眼皮上横着道长长的伤口,狰狞的向外流淌汩汩鲜血,他双手染满血迹,痛的在地上打滚。
身边的福源已经吓得目瞪口呆。
“有些人就是看不清,动了不该动的妄念。”苏云杪唇角笑意愈盛,他轻轻用一张手帕擦剑上的血迹,擦完将那绢帕丢到了在地上。
福满捂着血淋淋的双眼,疼的浑身发抖。
福源跪在地上,不住的磕头,嗓音断续颤栗,仿佛用尽了所有的残余力气:“二皇子、饶命、饶命……”
苏云杪没说话,对着身边的侍卫绵一勾了勾食指。
他抬起腿,迈过那个在地上滚来滚去的沾满血污的身子,打开了水牢的大门。
像是西天的佛陀撕下善意的面具,露出那张好似从地狱里爬出的恶鬼的脸。
绵一紧随其后,经过福源身边时,弯着身子给他扔了什么东西。
福源心惊胆战的用余光去看,一块银锭。
染着福满血污的银锭子。
苏云杪独自向着那高出水面的石台走去,沿着水池边缘,有一处干燥的台子,他径自向着那处台子走过去。
台子一角装着这座水牢的机关,苏云杪熟练拉住地上已经开始生锈的粗铁链,不一会便从水池底部升起个长长的暗栈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