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惜他捂了前面,后背的伤口也在汩汩流着鲜血。
苏扬舲将长剑扔还给允乐,盯着奚漾,冷笑:“没有人能对他不敬,除非是死人。念你是初犯,本王饶你一命,若是再有下次……”
他伸出手指,指向奚漾的心口,血珠滴落到他的指尖上,又滚到地上。
“就是刺这里。”
说完,他将手指的血滴在奚漾的衣袖上蹭了蹭。
忽然传出一声极低的轻笑,凉薄,冰冷。
奚漾疼的滑落跌倒在地板上,旁边的两个北辽侍女吓白了脸,嘴里也叽咕叽咕不知道在说什么。
苏扬舲没在多停留,经过邱英身边时候,他道:“找太医给他包扎伤口,别让他死了。”
说完,头也不回的消失在了横斜的疏影里。
“南寻久等。”苏扬舲再次回到自己寝殿的时候,卫南寻正独自坐在桌前,长发柔顺的散落在肩上,一张俊朗无双的面容映在烛火之间,出尘脱俗般好看。
苏扬舲自顾自坐在他的身边,抓起桌上的玉盏,盏内的淡红色酒液,摇摇晃晃沾染着杯沿。
卫南寻抬头时,双眉微微蹙了蹙,他的手指贴着苏扬舲的右脸,蹭了蹭,问道:“怎么脸上有血?”
“有人嘴贱。”苏扬舲轻笑着将玉盏内的酒液喝了下去。
“哦。”卫南寻将长袖沉沉地压在他单薄的肩膀上,捏了捏,又贴近了一些,轻语:“舲儿刚才叫错了,该罚。”
苏扬舲缓缓抬起眼看着他,不解:“什么叫错了?”
那双幽黑清冷的眸子直直的盯着他,沉声道:“叫夫君。”
说完,卫南寻将人横抱在怀里,一步一步走向床榻。
“南寻……”
苏扬舲刚张开口,便被滚热的唇衔住,堵在他们之间的是呼吸的热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