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帝重重拍了拍前面的桌案,随手抄了个砚台,直接就往苏宁宴脸上招呼,漆黑的墨汁撒了他满脸,额角掺着鲜血顺着鬓边缓缓流了下来。
“逆子!逆子!”似乎还是不太解气,姜帝站了起来,四顾看看,从侍卫腰间抽出佩剑,直直刺了过来,锋利的剑尖瞬间就刺穿了苏宁宴的肩头。
他疼得颤抖起来,但是却没有发出来声音。
“你怎么敢这样对你的皇弟?你怎么敢!?”姜帝一脚将人踹倒在地上,拔出佩剑。
长剑如镜,染着血珠子滴滴滚落到了地板上。
堂内静的可怕,几个皇子都没人求情,他们心里清楚得很,老大肯定是不行了,这条命能不能保得住,恐怕就看老四愿不愿放过他了。
苏宁宴看着自己肩膀上那个血窟窿汩汩向外冒着血,就忽然大笑起来。
他的笑声环绕在并不大的厅堂里,有一些凄凉。
“我做这一切,难道不是父皇害得吗?!”他止住了笑,昂起了看起来已经非常恐怖的头,“自从老四出生后,父皇可还正眼看过我一次?同样是皇子,凭什么他就能拥有父皇所有的宠爱?我也是皇子啊!我的母后也曾是您的皇后,为何我就不能拥有哪怕是您万分之一的爱呢?”
他声嘶力竭的喊着,声音回荡在屋子里。
“我的母后不过就是犯了一点小错,您就将她囚禁在凤栉宫里,直到她郁郁而亡您都不肯看她一眼,也不让我去见母后最后一面,您为何要对我这么残忍?”
终是撑不住,苏宁宴软瘫的趴在地板上,肩膀不停的抖动,那血窟窿里的血流的更多了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