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现在也没有南寻的消息,但是应该快了吧。”
前几日,他将灰儿放了出去,希望这只鸟儿能给他带来一些好的消息。
江恒道:“臣出了盛京城就断了跟景国的联系,现下也是着急却不得章法。”
苏扬舲向着帐外望了望,笑道:“江大统领,你说要是南寻突然知道自己有了孩子,他会不会很高兴呢?”
江恒被他问的丈二摸不到头脑,还以为苏扬舲在担心卫南寻会在景国有什么其他的人,赶紧上前安慰道:“太子殿下他从未有过任何其他人,您不必过分担心的。”
苏扬舲没有解释,只是依旧望着帐外的蓝天,过了许久才说:“我想他了,我们三日后便启程吧,尽早去嘉陵关,也许就能尽早看见南寻。”
傍晚时分,苏扬舲出了军帐。
凉州境内,草原连成一片,他凭空远眺,向着北方遥看。
他取出玉笛,在草原上吹起了悦耳又有些悲壮的曲调。
笛声如同呜咽。
在广袤的草原上越飘越远。
同一时刻,长风吹过,桑干川上,尘土弥漫。
卫南寻一身赤甲,身后的赤红色披风随着风儿猎猎作响。
他策马疾驰,身后是一对玄甲士兵。
行走于半荒漠之中,茫茫黄沙是他的背景,顶着耀眼的灼日,他不知疲惫的向着南方奔驰。
桑干川这一场政/变,已经落下了帷幕,那个曾经在他面前将他的十万轻骑兵屠杀殆尽的皇弟,死在了册立太子的大典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