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扬舲余光淡扫一眼苏星熠,“五弟,我也只是这几日在南寻的军营里,才猜到的,我们回来前,南寻手刃了一员大将,他当时告诉我的理由却是不听军令,一开始我以为此人对于我和南寻之间的关系有诸多言辞,才让他不悦,后来,我无意中听到了他们的军报,说是盛京城里已然几日没有线报,似乎有异,这才想清楚这一切。”
“我今日也并非是假传父皇旨意,当日父皇只说让你我领兵北征,如今北辽王庭已然室衰,我们联合景国一起将北辽驱逐出天山之外,岂不是永绝后患?有何不好?”
苏扬舲一步一步的走近,烛火的光晕在他俊美的脸上变幻着,那一抹深不可测的笑容让他整个人都变得有些难懂。
苏星熠是个直脾气,武将的身子,武将的心思,在他的世界里永远只有冲锋陷阵为国杀敌,他不懂朝廷的风云诡谲变幻莫测,也不懂人心叵测世事无常,可他却有一颗赤子之心,便是这个最是难得。
“星熠,父皇明知南寻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,却要执意逼我进攻景国,他明知我无意于皇位,却执意要立我为皇储,十几年来我装疯卖傻,假意荒唐,为的就是躲避他的强烈爱欲,难道你还看不懂吗?”
“所以,我曾问过你,那个至尊之位你想要吗?你若是想,我便助你得之。”
过了一会,苏星熠才抬头看着他,问道:“四哥,如今我是越来越不懂你了,但是,我信你,无论你做什么,我都支持你。”
“其实,四哥我知道你为什么不愿意进攻景国,嘉陵关附近的百姓,百余年来与景国之间不禁往来,彼此通婚,若是一旦开战,必然是人间惨剧,这仗打不得。”
他顿了顿,声带笑意,“为保我姜国国运不衰,北疆稳定,北辽是必然的要灭的。”
淡淡的话语,却掷地有声。
苏星熠从大殿走出来,看见站在门口的卫南寻,他走近唇角扬起笑容道:“南寻哥,能否请您陪我去走一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