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柏宇和项彬扭头一看,就在隔着两桌以外的斜对面。

幸好他们的卡座中间隔了个笼子,有气氛组女孩在里面跳舞,不然早就该撞见啦。

“原来是张令泽的,这个鳖孙,他赔老子都不要,老子用了他一年半的酒水五折,他怎么也不吭气?”

“妈的,真晦气,呸呸呸。”

项彬顾不上他说什么,回到座位上,抓着宋知的胳膊就把人往最里面带。这儿应该是个视觉死角,张令泽看不到。

“怎么了?”被挤在一边儿的宋知一脸茫然,显然没明白状况。

“别乱看,喝你的牛奶。”

“?”

“他走了。”陈柏宇小声说。

“不是,谁走啦?”宋知又问。

“你问我谁走啦?”陈柏宇喝得上脸,说话都有点大舌头。

“对,你失忆了。”他后知后觉地点头,拍拍宋知的脑袋,“也算是好事儿。”

张令泽和别人一起向外走去,手上还带着车钥匙,八成是不会再回来了。

酒过三巡,已经到了十二点。

五个人里,除了宋知和项彬没喝,其他人都有不同程度的醉酒。

但要送走这四个醉汉的话,就已经坐不下了。

项彬要给宋知打车。

宋知却让他们走就是了。

“你知道怎么走吧?”项彬上车之前,又担忧地问了一句。

“当然,我是失忆,又不是失去生活技能,成废物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