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陈正蓉眼里,还真是怪稀罕的。她不禁疑惑起来,难道人失了忆,连个性都会变吗?

“这也是你爸的意思,你就这么不听?”

“不听。”

宋知直接用两个字把她堵住了。

他的态度十分明确,搞得陈正蓉的内心也有些摇摆不定——

他们一起打理茶庄一年半,尽管生意不好,但是茶庄里的东西,大从招牌、小到茶匙,都是她和小叔子精挑细选的。现在分文未赚,到时候把这小地方的门市再转手租出去,一年下来还不够一万块钱的。

那她这一年半,都瞎折腾点什么?

陈正蓉以前在商场里做柜姐,专门服务那些买高级首饰的贵妇人,也正是因为这份工作,她才认识了宋母,继而接触到宋知他大哥。

但那工作,每天除了站着,就是站着,陈正蓉早就不干了。

卖茶与它相比,真是轻巧了太多。她被小叔子的态度鼓舞了点士气,但是又不能痛快答应。

这可是大事。

关系她自己的人生轨迹和小叔子未来发展的大事。

以后的事儿谁都说不准,但她娘家也在北京,总不能一直陪着宋知在这里胡闹。

更关键的是,她这个一向潇洒自在的小叔子,如果再这么随意经营下去,兴许过不了几天他们就得关了茶庄,灰溜溜地卷铺盖回老家。

她瞥过一眼宋知正往上勾勾画画的账本,觉得,或许,这次又能行呢?

一切都是未知。

早上越来越冷了,一阵微风吹过,陷入沉思的陈正蓉忽然被冻得打了个激灵,便进屋添衣裳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