台上的人更离谱了。
画着眼线、衣着暴露的舞男端走桌子上的酒杯,亲手喂给宋知。
场面乱极了。
宋知仰头喝完以后,那舞男就拉着他去舞台的另一边的钢管旁表演热舞。
方成衍孤零零地玩着老虎机,当场希望自己没来过这儿。他看到宋知和别人笑得那么自在,也是,他在哪里都那么自在。
宋知被喂完酒后,终于注意到自己忽略了随行的同伴。他指着在角落里投币玩游戏的男人,和身边的舞男说要走,结果其他人围着他,不让走,宋知又甩了几张钞票,这才顺利跳下舞台。
“你自己一个人玩得很溜啊,成衍哥。”宋知从后面走过来。
“是我溜还是你更溜?”方成衍问。
“哈哈,这儿怎么这么热呢。”宋知嘻嘻哈哈地转移话题。
他从方成衍手里拿过自己的外套,凑在老虎机的屏幕前,看到右上角处,男人投进去的一张百元钞票已经翻成了十倍。
宋知惊讶地“哇”了一声。
“牛逼啊。”
男人心情轻微地好转起来,低声说了一句:“不玩了。”
按下按钮,十张钞票轻飘飘地从机器内部飞出来,沉在下面的领取处。
“行,咱们回去坐着去。”宋知说。
“嗯。”
结果他俩还没说两句,吧台旁又来了新顾客。那几个人抽着烟,上空烟雾缭绕。
有一个长头发的外国人,鼻梁高得惊人,头发呈现出淡淡的浅金,像在雕塑馆里看到的屋大维,在那里同调酒师点酒。
对方好像说不顺中文,宋知旁听了下,替他对调酒师说:“一杯金汤力,多加柠檬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