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心底冷笑起来。
宋国啸,这下是又要气出一回高血压了……
张鸣面上不动声色,从公文包里掏出文件夹,将一纸内容递过去:“这是我们的投资计划。”
“方总过目。”
方成衍接过。
内容一共两页,投资总额后的数字十分可观。
见方成衍看得专注,张鸣又趁这个功夫多看了宋知两眼。
只见对方在剥一颗汁水丰溢的葡萄。
这孩子随他妈,皮肤长得白,一张白白的俊脸与身后黑色真皮沙发相得益彰,他悠哉地翘着腿,把葡萄丢进自己嘴里。
张鸣当然见过宋知。
宋知十九岁时,他就在家里见过一面,当时还以为那是儿子结交的好朋友。宋知二十四岁时,张鸣在机场上与他说了一通极为难听的狠话。
现在数数,这孩子应该二十五岁了,唯一不同的是,他失忆了。
这么多年来,这孩子被周围所有人袒护着,被他家人也好生保护着,还有张鸣的亲生儿子,张令泽那一阵子简直为他着了魔。
以至于宋知依旧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。
没有他爸和他哥身上那种稳重的气质,对世故漠不关心,和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儿子一样,根本登不上台面。
张鸣还在打量宋知,结果再抬头时。
却看到方成衍双手交握,放在下巴,也在紧盯着他:
“令郎。”
“最近过得怎么样?”
他问得看似无心,但张鸣心中一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