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身后的开门声,两人视线相对,方成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。

那街溜子似乎知道这人有点本事,收敛了表情,壮壮胆子,昂着头叫嚣:

“怎么?你看不好你自己的胼头,你看我做什么?”

然后脚底抹油,三步一回头,确认方成衍没跟过来后,溜之大吉。

……

田嘉木第二天中午兴冲冲地跑来茶庄,迫不及待地要告诉宋知第一轮的比赛结果。

“小宋哥,稳了。”村官儿削瘦的脸上挂着诚心的笑容,但是他却发现,当事人却好像心不在焉。

宋知蹲在地上,给毛尖儿填满猫粮,只呆呆地回复了一句,“行,多谢了。”

能过就行。

可他现在一点都高兴不起来。

“你怎么了?”田嘉木问。

宋知叹一口气:“没事。”

昨晚怎么也睡不着觉,满脑子都是傍晚发生的事。

哪能呢。

哪能呢?

田嘉木跟着他走到茶庄后门,见宋知像丢了魂儿一样,在那里筛茶,他面朝着没什么人的后街,旁边蹲着毛尖儿。

平时效率一般,一上午筛一斤,结果今天光这一上午,他就筛了三斤。

想不通。

想不通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