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来啦?”大嫂从走廊上回来。
“嗯。”
“医生怎么说?”男人悦耳的音色响起。
“说是不严重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方成衍话里带着歉意:“抱歉,昨天不仅没把宋知哄开心,还发生这种事情。”
“没事,他难受了十几天,情绪一直不高,这么憋下去,迟早都是要生病的。”她忽然想起什么似的,“对了,你没喝吧?”
“没有。”
嫂子点头,觉得无语至极:“小知他脑袋不够数、缺根儿筋,成天跟小孩儿似的,真是不能没人看管!”
“让你操心了啊。”
“没有关系。”
对话很快沉默下来,屋内的两人不约而同地把视线转到生病的人身上。
冰凉的生理盐水一点一点顺着血管流入身体,宋知整一条手臂都是冰冷的,但这并不能驱赶脸上的热意。
宋知紧攥方成衍的手,一会儿觉得男人的手不凉了,便再翻个面儿。
方成衍见状,真是恨不得全贴给他。
宋知全身被捂得发汗,只想睡觉。意识昏昏沉沉中,听到男人好像在说:
“怎么跟毛尖儿似的。”
随后,一切便陷入彻底的沉寂中。
宋知终于睡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