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知又坐回来了,胸膛一起一伏,依旧不能平静。
“好啦好啦。”陈柏宇凑近了,一手拍拍他的背,一手用筷子夹了个羊棒骨,放在他碗里。
“明天再找,别气了,消停消停,啊。”
“先啃根大骨头,你要是生气,先啃他,咱们咬死他!嗦死他!”
宋知和他们厮混完,半夜回家,再在楼底下看见三轮车的时候,已经完全提不起任何兴趣了。
前几天看它还是什么稀罕玩意儿,今天和方成衍又吵一架,再看它的时候,就变成一个纯粹令人着急上火的东西。
打开家门,他发现客厅里亮着灯光。父母坐在沙发上看电视,谁也没睡。
宋母问了声:“怎么又这么晚才回来?”
“你都去哪儿乱晃了?”
宋国啸也瞥过他一眼,坐在那里,不怒自威。
母亲起身给他把羽绒服挂在门口玄关,问:“怎么这两天也不见你收拾你的车?我今天下去买菜,看见雪水还在你那车上,那么新的链子,你得时常擦擦,别没过半个月就放锈了。”
得,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。
“不想收拾它。”宋知换好了拖鞋,嘴上胡乱来一句:“锈了得了。”
母亲轻声训斥:“说什么呢?免费得的它就不金贵了吗?”
宋知边说边往卧室里走:“不骑了,放着吧。”
“您要是乐意,您老自个儿骑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