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知站在一旁,狠狠回敬道:“不可能!”
“赶紧说,不然叫你栽下去!”他如是恐吓道,但其实心里十分没底,说完,他自己还往井里望了一眼。水井里有块儿突出来的水泥台,约有两乍宽,是贾守志用来接起压器的,牢牢地附在水井内壁上,隐没在水下。
贾守志也是个脾气硬的家伙,这可是他家,他根本不吃这一套!咬紧腮帮子,再拼了老命反抗起来,可只动了分毫便被重新按回。按他的人力大无穷,导致他的脸死死贴在水井上,变形到扭曲。
女人在屋里的咒骂声也越来越高,再过一会儿,说不定就会把邻居招来。
付哲看他不说,大手再微微施力,贾守志立即发出一声痛苦的喘息,感觉下颌快要错位,口水不受控制地顺着嘴角流下,耷拉在水井浅灰色的石面上,汇聚成一小滩,但他还是一声不吭。
“不准备说吗?”付哲还在发力。
这种招数不致命、不留伤,但承受的一方绝对不好受。
贾守志歪着头,只觉得脖子要断开,面上神色痛苦。
宋知怕闹出事,觉得这样也不是个办法。闹成这样,待会儿恐怕很难收场。
屋里女人的嗓门越来越高,有邻居刚才在大街上看到了,来敲门喊贾守志。
还有一个瘦猴一样的年轻人见过宋知,留下了深刻印象。这年轻人不放心,上了隔壁人家的房,望底下抻头一看,吓坏了,准备从梯子上下到贾守志家里。
就在这关键时刻——
却见付哲视线绕开,如同看到什么似的。
大手一松,单手一撑,直接单脚蹦进那个联结起压器的台子上,身手利落地把宋知和房上的人直接看呆了。
贾守志这才得以从水井上爬起来,他裤子上全是土,捂着右脸,来回动着下颚,这让他的表情看上去像抽筋了似的,恐怖地扭曲着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