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知的心脏开始咚咚狂跳。

他记得白天清醒时的最后一幕,人坐在出租的后座,尚且在市区中心的马路上,青天白日的,那大车就要来碾他。真叫人匪夷所思,到底是什么人,竟然能猖狂到这种地步!

那一瞬间,宋知心肺停止,在感受到大卡车的推动后,他身手矫健地从另一侧车门窜出来,由于出租还在行驶,下车时险些被搅入车轮。

靠在路中央的白色护栏,他惊魂未定,司机打开车门,也捂着心口对他说:“出车祸了。”

结果电光火石间,登时变了一种脸色,击在宋知脑后,把人打晕,拖进周边另一辆轿车里。

再睁眼,宋知便已身在此地。

他后脑勺疼得要死,打得不偏不倚,正是出车祸时他磕在地上的那一块地方,现在还一阵阵的抽疼。

见他疼得倒抽气,秦淮又慢悠悠地把弹簧。刀收走,饶有兴趣地凑近来看。

“你和方成衍是什么关系?”

宋知不服气地说:“什么关系?”

“我怎么不知道我和他有什么关系?”

秦淮死死盯着他,戾气阴狠的脸一时间竟也讥讽地笑起来。

“可是我听说,你们的关系不一般那。”

“用你钓方成衍这条大鱼,他应该,会很快上钩吧?”

“他可不是好钓的。”秦淮用冰凉刀面拍了拍宋知的脸:“我听说,只有你才能做他的饵。”

宋知强打起精神,微微皱起眉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