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把杜主管带出去。”他吩咐打手,还想了想,说:“放到国道边上晾着吧。”

“抱歉,我不爱守信用。”秦淮一步一步,慢慢走近:“我的目标不是你,可你非得这么不理智地跑来。”

“那就没有办法,他我不能放,因为我留你的情人,还有别的用。”他笑得更高兴了,露出两排牙,右脸上一厘米宽的疤痕绵延至耳边,显得狰狞恐怖。

“都已经到这个地步,那我再一口气把十年以前的仇全报了,再逃命,岂不是更好?”

“现在。”

“打给宋国啸!”秦淮紧紧地盯着宋知,他走近几步,把手机丢过去。

他看到宋知没有接那手机,反而当着他的面,不断地掉下矫情和委屈的泪水,还抬头对方成衍说:“对不起,方成衍。”

“对不起……”

“你快走吧……”

从秦淮的角度来看,这头倔驴小白脸哭得楚楚可怜。可从方成衍的视角,他看到宋知的手,正在底下团一大块坚硬的雪球。

男人意会。

转眼间,事态突变。宋知用疼痛的手腕把它甩出去,雪团以飞快地速度堵进一点枪口,剩下的部分撞到枪管后爆开,精准无比地砸上秦淮的脸。

秦淮被砸的一仰,手臂也跟着抬高,他扣动扳机的刹那,子弹擦过宋知头顶,打在远处。

一旁的方成衍以迅雷之势去夺秦淮的枪,他把秦淮按在地上,紧紧攥住那只枯槁大手里的枪,手指骨节发白,另一只手则对着秦淮死命地夯揍。男人内心的愤懑怒涨,如同决堤的洪水,咆哮着冲开堤口,势不可挡。

宋知的腿还在椅子上绑着,他也迅速在给自己开解。整整一下午,粗壮的绳子勒得他血液不畅,再多一秒,恐怕他的血管都要压得爆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