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是来跟你合作的,你凭什么拿刀捅人?!”
“大家!咱们都赶紧走吧!”
所有人回过神来,嗤拉拉地挪开椅子,两股战战,往门口跑,但被一群带着武器的保镖挡住了去路。
秦淮没什么表情,继续踱了两步:“谁有办法能解决这画上的血,我就放他走。”
“在座各位可是跟我签订了一年合同的,在这一年内,我可不会轻易再放人走。”
“至于家属那里,你们不用担心,都告诉他们出差一年了,对吗?”
“有谁能解决这滴血,我会放他走。”秦淮再次重申。
一片惶恐中,有画师说:“我画。”
他惊恐地走到跟前,头皮发麻地看了一阵儿:“我们手头没有这种颜料。”
“得先放我出去买。”
秦淮如毒蛇般盯着他,狠狠道:“当然不行。”
画师解释:“这是特殊的孔雀石绿染料,放在古代都千金难求,现在市面上……根本没有的!”
秦淮眉头一皱,往画上看:“那你补个什么。”
“不许突兀,听到了吗?”
画上溅血、颜料又不搭,往上添东西,还不能突兀……
为了逃出去,画师殚精竭虑、苦思冥想了一宿。
第二天凌晨,他画下一棵不老松。
——它堪称压力下的完美。
李少坡的血已经在画上氧化为铁锈棕色,画师用精妙的手法把它周围晕开,在脆弱的宣纸上谨慎地涂抹、待变浅后,又抹上新的颜料,这滴血便彻底融为不老松树皮褶皱下的沟壑。
浓厚的墨绿虽与整幅鲜亮的孔雀石绿色画作迥然不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