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进来说话!”
张令泽根本不挪窝儿。
陈柏宇露出“不是吧”的表情:“你一个男的怎么……”
“简直不像你。”
当年上高中,张令泽是高二下学期转来的,刚转第一周,就被女生集体封为校草。陈柏宇还不服,去球场上看了一眼,觉得这伙计长得好像是那么一回事,结果没多久,这傻逼就开始对他们知儿死缠烂打。
那时候张令泽又装逼又有点帅,缠在宋知身边,看他俩还真挺配的,但在很多年以后,陈柏宇只觉得自己当年瞎了眼。
“你爸怎么说?”陈柏宇明知故问。
见对方不应。
他摆开了劝道:“那干了那种事,坐牢不是应该的吗?”
“也就几年,不会太严重。”
“他老人家五六十,又不是七八十了,熬得起!”
“你在这儿跪着,有用吗?”
张令泽冷冷瞥他一眼,这两天,他的家境发生了巨大的变化。父亲被判坐牢,资产冻结五十年,五十年啊!跟被剥夺走又有什么两样?
“快起来吧,你真是挺孝顺了。”陈柏宇又夸他一遍。
“这大过年的,谁看见了你在这跪着,都得夸你是个好小伙儿。”
项彬从后面走过来,也烦他:“起来。”
“起来!”
“项彬。”张令泽突然有了动作:“我爸真的是被冤枉的。他做事总这样,老是被当成枪口使!”
“宋知他爸和我爸闹分歧的时候,我爸就是被他领导当弃子儿,但实际上他什么都没干过啊!”
项彬低头看他:“参与了埋尸过程,还是你爸亲自开的车,没办法解释的。”
他都不想说了,却听张令泽还在喋喋不休:“那为什么要冻资产?我只听说过有赔偿,为什么要冻住资产?”
“没钱,我拿什么去跟方成衍比?怎么追宋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