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是可笑。
前一秒还在因内疚而为对方宽衣上药,信誓旦旦地许诺自己每天会来。
结果随后便在男人的眼神底下,一秒溃不成军。
……
时间一晃半个月。
深夜,酒吧的舞池一如既往地情。色缭乱,灯影幢幢。
吧台旁,一位姿色撩人的女人伸出两条胳膊,攀附在一个年轻人身上,她的身躯随着音乐轻轻摇晃,还不时停下来,喂对方一口奶利甜酒。
年轻人的脸颊已经红云如潮,全然一副玉山将崩的模样。他在这里自甘堕落地度过了十几天日子,因为感觉实在太好——有女人陪在身边,还有数不清的酒精,让他忘记烦恼,不用回家,也不去承担某种义不容辞的责任。
宋知闭着眼睛,把下巴搭在她肩上,几乎快要睡着。
意识朦胧中,察觉到身边有gay经过,不然怎么会在昏昏沉沉的睡梦里,还能听到bed软件的专属提示音。
又不知怎么,他发觉世界突然开始天旋地转,眩晕中,莫名回想起在清源误闯gay吧的事。
继而,又想起一个人。
很快,他又忘掉。酒精麻痹他的大脑,让里面再次空空如也。
凌姐抱着宋知,就像在抱一只宠物小狗,她贴在对方耳边轻声说:“谢谢你送我的香水,眼光很不错。”
“是不是之前没少送过女人?”
本是该用甜言蜜语来保命的关键时刻,可惜她迟迟没有等到对方的回应。
“怎么不说话?”
她贴上宋知光滑的脸侧,感叹一声:“你的酒量,还真是……”
话里带着无奈和宠溺。
陈柏宇半夜打完游戏,来到酒吧,和王滔说着说着话,结果隔着老远,忽然在扑朔的灯光底下,瞧到他的发小儿一闪而过的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