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温澜,你想好了吗?跟爸爸去c国,意味着全英语的环境,还要结识新的朋友,以及国外的教学方式你也不一定会适应。”柳清嘉忧心忡忡。她和丈夫的初衷是暂且把兄弟俩分开,弱化他们之间的矛盾。但是如果出国是梁温澜,反而要考虑会不会加重他的病情。
梁温澜不以为然地笑笑:“是吗?妈妈我在门外听着你和柳渊渟可不是这么讲的。”
柳清嘉被这句话梗得说不出话,对柳渊渟说的话确实带了一些美化,只可惜就算这样他也油盐不进。
“这件事也不能完全由着你来。”梁湫出来打圆场
“我和你妈妈去和你的心理医生聊聊可行性,还有考虑一下在c国那边的治疗方案。不着急,你还有一段时间考虑。一旦改变主意,直接告诉爸爸妈妈就好。”
梁温澜点点头,起身离开书房。
梁温澜并不是真的要去c国,或者说无所谓去或者不去。现在的他活得人不人鬼不鬼,根本没有思考过未来的学业发展。反正都是行尸走肉,去c国和待在这里又有什么区别呢。
然而他还是选择推门而入,喊出了自己要去c国的那句话。在看到柳渊渟满身是伤,表情由欣喜转为绝望时,他内心涌上一股诡异的报复快感。他应该是从生病开始,只能难过到麻木,而柳渊渟的过激的负面情绪就像一把钥匙打开了他封闭已久的情绪。
靠在房门上,梁温澜捂住眼仰头无声地笑了。他从医院醒来开始他一直在假装正常,其实早在发短信让柳渊渟上天台时,他就彻底疯了。他要占有自己的亲弟弟,不是要他的人,而是想要的他的痛楚,他的崩溃,他的骨血。
vx消息的提示音响起,是他预料到的那人。
“哥哥,晚上八点学校旁边商场的奶茶店见,我们谈谈。”
梁温澜挑了挑眉。心想今天要与他谈话的人真多,果断地回个“好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