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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着兜帽男走远,夏之旬放松浑身紧绷的肌肉,伸手抹掉额前冷汗。

裴声像沉默的路灯一样立了半天,不知道在想什么,然后一点点捡散落满地的东西。

“刚刚那个人是谁?” 夏之旬捡起几个文件袋,整理好一起递过去,缓缓问。

他从心惊肉跳的感觉脱身,现在脑子里有点信息过载,想理清这一切究竟是什么情况。

什么录音,什么立秋,又是什么上不上床?这些乱七八糟的都是什么玩意儿?

“我前男友。”裴声收好书包,重新背上去,回想刚刚的闹剧,晃晃脑袋,像是也觉得可笑,笑了一下:“我最犯过最大的错就是遇见他。”

夏之旬啊了一声,脑子里浆糊一团。他分手也闹得不愉快,但再不愉快也只是变成冷眼相待的陌生人,不至于险些交代半条命,还附赠几句羞辱。

这世上和平分手的有,反目成仇的也有,但是这么夸张的仇,他还是第一次在生活里遇到。

他刚刚紧张中仿佛听见裴声说了那人的名字,好像是左什么晨,有点熟悉,似曾相识的感觉,但他不想再引得裴声不悦,所以把这点疑问咽回肚子里。

“谢谢你,还有你的朋友。” 裴声擦一把脖子,一点血迹已经干在上面,结成薄块。还好现在是午夜,不然自己的样子一定瘆人无比。他踟蹰了一下,还是说:“以后不要这样不管不顾地过来,很危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