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明白了。”夏之旬撑着椅子仰头看天,接受自己的工具人命运:“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你爸?”
“我走之后立刻坦白!前脚上飞机后脚就告诉他,不然我真怕我走不了。你放心,我保证把你撇干净,就说是我强迫你演戏,或者其他理由,反正不会影响你在我爸心目中高大的形象。”
夏之旬怀疑撇不干净,到时候他的形象肯定还是会碎一地,但是也挺同情乔千里,所以决定不计较:“那成,不过你可别忘了。”
价值观上的分歧的确不好处理,即便是家人,也没办法做到永远包容对方的选择,有时候以爱为名,往往更能相互伤害,说不上哪种才是对的。
他又想起裴声也是一边读书一边为家里那些糟心事烦扰,然后又自然而然想到他们脆弱的恋爱关系,感叹:“怎么人人都得有点烦恼,好像没烦心事儿就不配生活似的。”
“你又怎么了?”
夏之旬苦笑:“没你那么深刻,就是谈恋爱的烦恼。”
乔千里以为他说的烦恼是家人反对,开始替朋友忧愁,叹气:“这也挺深刻的了,你打算怎么跟你爸还有你姐说,直接出柜吗?”
这下轮到夏之旬叹气。
怎么说完全不必考虑,现在的情况是连说不说都轮不到他来决定,全看裴声的态度。
乔千里看旁边这人有点低气压,继续开导:“大恩人,有啥纠结的跟我说说呗,我也研究过lgbtq,说不定能帮到你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