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有道理,但我怎么才能不打草惊蛇啊?”
“要不你也假装一下,就说自己被裴声骗了,装作是和她同一战线,先找到她打听清楚目的,然后再随机应变,要是确定没什么风险,你也可以直接挑明你的本意。”
夏之旬选择尝试一下,他要搞清楚李湫的目的,而且把照片骗到手。
所以当他联系上李湫并见面时,假模假式地抒发了一大堆诉苦之言,什么受尽蒙骗,真心喂狗、什么心有不甘,想为自己报仇
李湫惊呆了。她万万没想到事情的走向竟然是这样的。但她生性脑子不怎么拐弯,还以为遇见同道中人,当即义愤填膺地把所有事情从头到尾讲了一遍。
“你是不知道,我当初花了那么大的精力对付他,又是警告他妈妈,又是在他身边闹,那样都不为所动,可真是没下限啊。”李湫嫌弃地撇嘴。
夏之旬忍着想骂人的冲动,继续微笑:“你当初是怎么打击他的?说出来让我…开心开心呗?”
李湫揪出一缕头发在手指头上绕啊绕,目光盯着远处的一桌情侣回忆:“也没什么,无非就是到打过他一巴掌,然后寄了点恐吓快递,搞掉了他一份工作之类的。”她突然一拍桌,懊恼:“现在看来其实也没什么啊,是不是还是不够狠,早知道我就听我男友的话再狠一点儿了。”
李大小姐沉浸在往事之中,一会儿想起自己那一巴掌似乎不够解气,一会儿又觉得自己当初太心慈手软,好不遗憾,完全没留意到夏之旬已经快要把水杯捏碎。
夏之旬听李湫毫无遮拦地讲她曾经的风光往事,终于是再也笑不出来,心一点点下坠,发酸发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