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想让夏之旬看见他多半又泛红了的眼眶。
他本来是个挺云淡风轻的人,遇到事儿忍忍就过了,除了在陈晓婉车祸时撕心裂肺哭过一回,就是在夏之旬面前流眼泪。
明知道这样会显得懦弱不堪,可他就是忍不住。
夏之旬没被这个拙劣的借口骗到,走到裴声面前蹲下,伸手掰过他的脸,裴声不的不和他对视,只看了一眼,他就看出裴声在难过。
那张精致又好看的脸阴郁着,原因不言而喻。
得逞了,但夏之旬还没开心多久,似乎又有些后悔。
他忘了,裴声虽然会心疼他,但一定也会很自责。
眼见无法掩饰,裴声放弃了抵抗,把手贴在夏之旬的手臂上,看着他,低声说:“我知道你的身世了。”
夏之旬站起身,神色如常地把裴声拉起来,两人在床边坐下,肩膀相贴。
“我坚决要和你分开的时候,完全没看出来你的异样,所以那时候让你更难过,这说明我不是个合格的男友,对不对?”
夏之旬想了想,点点头,隔了一会儿说:“但是不用再道歉了,你已经跟我说过很多次对不起,再说就太多余。”
裴声叹了口气,心里的后悔和内疚如潮水般涌上来,让他迫切地想做点什么去弥补夏之旬。
这么想着,裴声突然就想起来马友的以色侍人的那一招,脸瞬间就有点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