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耐心地重复一遍:“你女朋友也会这样吗?动不动就无理取闹。”
顾山泽想起曾经扯过的慌,慢吞吞地说:“她还好,基本不黏我。”
“我喜欢不黏人的,我连狗都养不活,却要马上拥有一个老婆。”说话间,沈冰洲利索地穿上新衣服,小红痣躲进衣服底下,不出来了。
顾山泽眼色深沉,伸手将翻在沈冰洲后脖子上的衣领折下来,两边拇指捏着,一拉,齐整了。
沈冰洲意外地抬头,对上滚涌暗火的一双眼。
只是一瞬,仿若错觉,那双眼化为平静深潭,看不清底下有怎样的鱼,总之跃出几道舒然的水纹来。他的笑不留任何痕迹,“沈老师,你身上是不是有香水味?”
这话听着耳熟,沈冰洲默忖片刻,不以为然地回答:“我不用香水,如果你闻到香味,应该是沐浴露的味道。”
顾山泽唇角抿着笑,称赞道:“很迷人的味道。”
香味迷人,香味的主人更迷人,可惜沈冰洲没听出第二层含义,善解人意地告诉他:“我姐买的,想用同款的话,可以问她。”
顾山泽应付地嗯了句,见他已经整理好衣服,出乎意料地好看。都是白衬衫,此白衬衫和彼白衬衫的最大差别在于收腰,扣子一紧,腰线出来了。
他笑,“不愧是我选的,很适合你,就这样穿着吧,省得再麻烦。”
沈冰洲正是这样打算的,情况特殊,不容许计较衣服干不干净的问题,大不了洗个澡。
从试衣间出去,朱玉玉看着他直摇头,嘴里嘀咕:“直男的审美,看不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