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靳看着他,顿了一会才漠然勾起唇角:“我怕会做噩梦,宋温澜。”
“你还是一如既往让我感到恶心。”
恶心。
听到那个词的一瞬间,宋温澜失去了所有负隅顽抗的勇气,只是偏执地紧盯着裴靳,从他眼底窥见了自己清俊苍白的倒影。
丑陋的,羸弱的,不堪一击的。
世人都是如何来定义“恶心”的?
滥交是恶心,其貌不扬是恶心,故意戳别人痛处是恶心,至情被践踏是恶心——我厌恶你,就是恶心。
不是所有的礁石都能激得起浪花,不是所有的辩解都能被认真聆听。
裴靳,我曾遇见过那么温柔的你,可你凭什么让我一个人走进良夜?
“裴哥,oga被安置好了。”萧淮拿着手机,迟疑道,“你要不,还是先把他放下来?免得宋璇那不好”
宋温澜疲惫道:“我不会说的。”
萧淮:“?”
“她不会找你们的麻烦,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,想把我送去精神病院还是警局都由你们定夺——”
“你们想要的,不就是这个么?”
他轻嗤道:“给你们就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