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愣了片刻,唇角忍不住泄出一丝笑意,随即演变为忍俊不禁的大笑。
“噗哈哈哈哈哈——对,对不起。”裴乐韫趴在桌面,上气不接下气道,“温澜哥哥,你怎么这么宝贝啊?”
“不穿还给我。”
“穿,我穿,谢谢哥哥。”
裴乐韫穿上好,一边专注地听着老师授课,一边光明正大朝他开小差。
“那个,其实我一直对你有意见。”
宋温澜一脸黑线:“有你还说出来?”
“这不是小时候的黑历史嘛,我哪知道你是这么个——”裴乐韫绞尽脑汁道,“傲娇受呢?”
“”
她笑着怼宋温澜的胳膊:“好啦,大恩不言谢,本小姐与你的前尘往事,一笔勾销!”
他和裴乐韫这破事都算前尘往事的话,那和裴靳,岂不是血海深仇了?
“早过去了。”宋温澜不自然道,“也就你们还记得那么清楚。”
裴乐韫于是笑得更开怀了。
后来想想,如果不是裴乐韫跳了两级,和他一起读了高一,也许到现在都无法心平气和与过去释怀。
但也因此,宋温澜遇见了平生最大的天堑。
——
苏城以前有许多废弃的居民楼,灰扑扑的电线杆纵横在阡陌的街道中,不时有小孩追逐着嬉笑打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