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靳也觉得宋温澜在挑战他的智商。
于是移到一半,盘子突然受到另一股阻力,是裴靳用箸尖拦住了它的去路。
“你是仓鼠吗?非要把食物堆到自己面前?”
宋温澜反驳道:“那你是鱼吗?”
裴靳眉角微微一挑,这是什么形容词?
“因为你实在很健忘。”明明对他过敏的原因心知肚明,“但我知道是你不愿记。”
宋温澜干脆撂了筷子,冷冷道:“怎么?昨晚对我又亲又掐,现在酒醒了知道来找我秋后算账了?搞基又不是我一个人搞的,追着我咬你幼不幼稚?”
“第一,我并没有追着你咬,大早上你还在呼呼大睡,我排了老长的队才给你买到了早餐。”裴靳唇角的笑意渐渐消失了,“第二,我为我昨天的失态向你道歉,但宋温澜,我也告诉你不止一次,不要在我面前试图逃跑,可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触犯我的底线,甚至和别的oga”
他越说越咬牙切齿,以至于宋温澜并没能听清裴靳最后那句话,只让他觉得裴靳对宋温澜独树一帜的高要求特别可笑。
“裴靳哥哥,你数落我一套一套的,其实您才是最大的一笔糊涂账吧。”他慢条斯理地抽出张纸,擦拭桌面的牛奶渍,“每次,每一次当你得知罪魁祸首不是那个一直以来的讨债鬼时,心里可否有一丝一毫的愧疚?”
房间里寂静许久,宋温澜笑了笑,面不改色一勺一勺舀着蛋糕:“算了,你要是愧疚了,我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办。”
裴靳一直沉默地看着他,直到宋温澜吃完回到卧室,大门有内置密码,如果没输对,也是一样出不去的。
风徐徐吹着落地窗的纱幔,像是一双无形的手,将阳光偏移出他垂落的指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