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宁半攥着拳抵在唇边,手里捏着纸牌,侧头问张嚣:“你刚才输了几把?”
“三把。”实际是输了五六把,张嚣好面子说了谎。
裴宁不在乎,目光看向桌对面那枚戒指的主人,低声说:“他没怎么输过吧?”
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,张嚣忿忿道:“他就没输过,那桌子上大半都是我的。”
“他是新来的吗?”
张嚣摇头:“不是,他好像是混道上的,哪个道来着……”
“……”裴宁的目光一直落在对面那人身上。
那人看好牌,抬头正好对上裴宁的目光,不疾不徐地拿起酒杯喝了口酒。
还挺嚣张,裴宁冷哼,拍了拍张嚣的肩膀:“黑手道吧?他藏牌了,都在桌子底下。”
“藏牌了?!”张嚣“腾”地站起来,气势汹汹地往对面走。
那人不慌,扔了手上的牌,往卡座里面退,“张老板,怎么了?”
张嚣也不废话,桌子一掀,桌子脚下零零散散躺着几张牌。
“你小子敢跟我玩阴的?!”
“我刚才没坐在这个位置,我不知道这些哪来的。”那人面不改色地撒谎。
看样子是惯犯,说清楚还要点时间,裴宁明天还要体检,不打算跟他们在这里浪费时间,结完账走人。
明天还得体检,喝多了万一影响了检查结果就遭了。
初秋天气燥,雨水多,裴宁没带伞,下了车沿着屋檐小跑到家门口。